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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0

煙草業透過資助研究組織以干預研究及控煙政策

煙草業一直採用各種技倆來否認煙害和削弱控煙政策,包括操縱輿論、詆毀科學研究、干預立法等。越來越多學術期刊拒絕刊登受煙草業資助的研究或要求文獻作者申報利益衝突,避免科學研究受煙草業的影響。

大型跨國煙草公司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Philip Morris International)於2017年成立了一個名為無煙世界基金會(Foundation for a Smoke-Free World)的組織。世界衞生組織已馬上否定無煙世界基金會,因其有可能干擾公共衞生政策並損害《煙草控制框架公約》的實施。雖然無煙世界基金會主張其獨立性,但接收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約10億美元的經費並主要資助「減害」吸煙產品的研究,使外界質疑其性質及行為。最近一項研究揭示了無煙世界基金會如何採用煙草業的典型策略影響科學研究。

英國巴斯大學的研究人員使用「科學利益模型(Science for Profit Model)」,一個分析企業對研究影響的分類模型,去分析無煙世界基金會於2017年至2021年間的活動及出品。研究發現無煙世界基金會的手段與煙草商一般採用的手段相當相似,並將其分成以下四類:

1. 影響研究的行為及出版,使研究結果有利於煙草業

無煙世界基金會所資助的研究會分散大眾對煙害的注意力、把一些煙草產品包裝為遏止煙草流行的「解決方案」、及推廣對煙草業傷害最小的控煙措施。無煙世界基金會亦資助進行文獻回顧,但這些回顧基於受煙草業資助的文獻,包括非同行評審文獻,而不會披露資金來源或文獻篩選準則。同行評審是學術界確保研究出版物質量的措施。為了規避同行評審並創建有利煙草業的證據,無煙世界基金會及其受資助者會在自己的網站及不需要同行評審的平台上發佈他們的研究。雖然一些科學期刊會設法避免研究受煙草業影響,但有一些科學期刊的編輯成員與無煙世界基金會有關係,使其資助的文獻得以發表。

2. 影響對研究的闡釋,削弱對煙草業不利的證據並扭曲證據基礎

煙草業一直以「垃圾科學」一詞詆毀對其不利的科學實證。同樣地,無煙世界基金會及其受資助者以敵對性的措詞攻擊不利煙草業的研究,以及進行這些研究的人士和組織。例如,他們將外界對電子煙的擔憂描述為「謊言及垃圾科學產生的恐懼所推動的討伐(a “fear-driven crusade” of “lies and junk science)」,並指責一份不利煙草業的報告的作者為「典型的偽君子(characteristic hypocrisy)」。他們亦會歪曲不利的證據,例如利用表明調味是青少年使用電子煙的第三大主因的研究結果來否認調味是青少年使用電子煙的主要關鍵。

3. 影響研究結果的散佈範圍,製造煙草業傳播信息的同温層效應

無煙世界基金會及其受資助者以有利煙草業的方式包裝和傳播研究結果,同時隱瞞研究與煙草業的關聯。他們會資助教育、會議及活動,如兒童科學競賽和網上研討會,為煙草業及相關研究人員提供平台,向大眾和工作夥伴傳播對其有利的信息。無煙世界基金會亦有資助報導受其資助的研究及活動的媒體,以及批評不利煙草業的研究的媒體。無煙世界基金會於2018年就向兩間報社提供了超過130萬美元的資金。

4. 爭取公眾對煙草業及其科學信息的信任

無煙世界基金會試圖以多種方式取得公眾信任。他們將煙草業在研究和控煙政策制定的參與描述成「解決辦法」,不應被阻止。儘管得到了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的資助,無煙世界基金會誤導性地將自己描述成一個獨立於煙草業的控煙組織。雖然聲稱重視透明度,但無煙世界基金會經常在活動中掩蓋與煙草業的聯繫。

2020年,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與無煙世界基金會之間的協議書被更新,無煙世界基金會由「不受(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的)影響」改為「不受(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的)不當影響」,亦加入了表示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有機會與無煙世界基金會互動的條文。這些變化顯示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正在影響並保留影響無煙世界基金會的權利。

無煙世界基金會影響有關煙草的研究及控煙政策,進行若由煙草業直接資助則不會被社會接納的活動。政府人員應留意可能由煙草業資助的研究及活動。委員會呼籲政府、公共機構、學術組織及民間組織應根據《世界衞生組織煙草制框架公約》第5.3條制定指引,以保障公共衞生政策免受煙草業的干預,例如限制官員及員工與煙草商之間的互動並確保透明度。

資料來源:Tobacco Control (只提供英文版本)